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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人月薪4万港币不够养老

假设你在香港工作,月薪4万港币,经常下馆子尝美食,每年两次出国旅游,偶尔购买奢侈品。你以为你已经过上了小康生活,但如果留意你的强积金账户,再仰望一下香港的房价,你可能会发现自己连养老都成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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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保安、外卖大叔、清洁工、洗碗工、出租车司机等等,几乎全都是老年人,到处可见白发苍苍、佝偻着背的打工者。

小李这几天有点烦。28岁的他是一家全球500强的香港分公司设计部门的小头头,每个月收入4万港币。虽然算不上有钱,但也至少属于生活无忧的小康水平了,平时经常呼朋唤友出去腐败,每年出国旅游两三次,偶尔买买奢侈品之类的,应付起来也是绰绰有余。

然而前几天朋友聚会,一个做保险经纪的哥们给他算了一笔帐,让他突然有了危机感。账单大致如下:假设小李想60岁退休,活到85岁,退休后每个月生活需要2万港币(请注意,30年后的2万港币可能根本不值钱),25年的退休生活一共需要600万元。

而现在小李和公司每年缴付的强制性公积金只有3万元(以每月双方各缴付1250元的上限计算),从现在起到退休,32年的强积金总额才96万,加上账户中现有的结余,也就只有100万出头。就算每年有个3%到5%的回报,但基本也只能抵消通胀,也就是说,小李要靠强积金储够退休后的生活费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郁闷的小李回家上网查找和退休有关的理财内容,看到了《纽约时报》的一篇文章,文章说未来20年内中国内地的养老金缺口将累计至10.9万亿美元,中国人将老无所依。他心里默默地想,香港这个连退休工资都没有的地方应该才是真正的老无所依吧。

刚来香港的时候,小李就发现楼下的保安、送外卖的大叔、回收废纸箱的阿婆、茶餐厅的清洁工洗碗工、出租车司机等等,几乎全都是老年人,到处可见白发苍苍、佝偻着背的打工者。甚至有一次,他还在街上亲眼目睹警察把一位年老的出租车司机用担架抬上救护车,听周围的人说,这位司机突发心脏病,只能把车斜停在路中间,并报警让警察来救命,这让小李感到很难过。在他自己的家乡,除了极个别的流浪老人,一般身体健康的老人最常做的都是帮子女带孩子、在小区里扭秧歌跳扇子舞、或是三三两两地晒太阳聊天,一把年纪了谁还打工呢?

后来他才听说,香港的老人没有退休工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积金制度。所谓强积金就是强制性公积金,简称MPF,是香港政府从2000年开始实施的一项政策,它强制要求18岁到65岁的就业人口成立基金作退休之用。几乎每一个在香港就业的人,只要你的收入超过6500港元,每月都需要强制缴纳工资的5%归入强积金户口,而雇主则会缴纳另外5%,每个月缴付的上限为1250元(一方)。强积金是终身制的,这笔钱只有等65岁后或证明要永久离开香港了才能取出。

强积金制度实行十几年以来一直遭到很多港人的反对,“取消强积金”的声音也源源不断地出现。

原因主要有三个:第一是强积金只能帮助现在工作的人为将来的退休生活存钱,在实行该制度前已经失去工作能力的老人则无法受惠,而这些老人又可能恰恰是最需要帮助的群体;其次,强积金对从事非金融行业的人来说,结构复杂、透明度低,大部分人从来都不会关注自己的强积金户口,小李自己也是其中之一,从来不看的原因是“看不懂”;第三,强积金管理费高,回报率低,并且又只能在几十年后才能取出,到时这笔钱早就已经贬值得一塌糊涂了,根本无法用来养老,反倒养肥了收取管理费的受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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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积金制度实行十几年以来一直遭到很多港人的反对,“取消强积金”的声音也源源不断。

怪不得有香港人笑称,“如果强积金真的够用来过下半生的话,除非下半生提早收炉(粤语,意思就是早点死)。”

当然,强积金也不是香港老人唯一的生活来源。香港政府每月会向每位65岁以上的老人提供高龄津贴,但1000出头的津贴对于生活在香港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因为金额太少只够买水果吃,港人将这笔津贴戏称为“生果金”。

此外还有特惠生果金和政府的综合社会保障援助计划(综援),每月会向老人提供不同种类的生活补助和入住老人院的院舍照顾补助等,但申请这两类补助需要提供资产证明,且补助金额也不高。

或许会有人说,政府靠不住那就靠自己呗,难道前半辈子存的钱还不够退休花的吗?看看香港那些只有十几二十平米却动辄就要几百万的房子,你就知道钱为什么存不下来了。由此看来,在有工作能力的情况下,继续外出打工似乎成为了老人们最好的选择。

过年的时候,小李按照香港的习俗给楼下的保安大爷包了一个20块的红包,虽然金额不多,但大爷也是谢了又谢。聊天的过程中,小李知道大爷已经73岁了,但还在做着保安这种辛苦的工作,有时还需要通宵值班。“我们收入很低的,每个月只有5000块,但也没有办法,赚点生活费,儿子的负担也能小一点。”小李发现,保安竟然还是个热门职位,“想做的人多着呢,你一走分分钟立马有人来应聘。”

老人原先想回内地养老,但内地节节攀升的物价和日益上涨的人民币使他却步。现在他的心愿简单而又令人心酸:只想多赚点钱,等以后真的不能再工作了,可以找个便宜舒适的老人院入住。“找政府资助的那些,一个月只要三五千吧,比私家老人院便宜一半多。不过条件好的政府老人院可热门了,申请了之后还要排队,我隔壁邻居排队等了三年,只住了一个月就过世了,希望我的运气能好一些吧”。

小李的香港室友阿辉似乎对自己将来的退休生活有着明确的规划,“我觉得我养老需要1500万吧,至少至少1000万。内地肯定是不能去的,现在人民币那么贵,加拿大也不行,还是贵。我想去泰国养老,便宜,环境好,没事儿去岛上晒个太阳什么的,政局稳定点就好了。”阿辉说,可能由于以前是不受关注的殖民地,香港人从来都不会对政府抱太大的期望,也不一定要政府来帮他们养老,“多赚钱,多存钱,还是靠自己最好。”

(本文作者介绍:来自上海,蜗居香港。北京大学元培学院毕业,香港大学新闻学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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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小编:梁萧 标题: 香港人月薪4万港币不够养老 发布时间:2013/02/26,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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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觅

看作家们如何品咖啡

译者甄艾庄

一杯香浓的卡布奇诺…“上边儿一定不带着可可粉”(图片来源:Getty Images)

Eva Wiseman说拿铁

我认为咖啡就好比一个人的成年。不,不,不,让我这么解释。其实我的味蕾自从我六岁起就没有和我的年龄一起成长;我喜爱甜食,还一定要加奶油,我喜欢大半夜的还吃早餐食物;我还特爱巧克力华夫和番茄酱。咖啡的苦和浓,对于我来说根本难以下咽,我很不理解那些每天为了赶着上班的职业女性宁愿脚蹬着夹角脱却手里还一定要揣着杯咖啡。所以无论有些人觉得如何落伍,我宁愿选择喝杯茶,闲着的时候还可以玩弄下浸泡在杯子里的茶包。直到有一天,我尝到了一杯拿铁并且不断地往杯子里加糖时,我终于意识到咖啡的奥秘就在于你冲调恰到好处的时候,它品尝起来简直就是一杯布丁。

原来我这么多年都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我的同事们每天逼迫自己喝下那杯苦水是为了让自己一天的其它时光显得更甜蜜。我这么多年都以为喝与不喝咖啡这件事筑起一道高墙,把喝咖啡的“成年人”们与我这种喝不起苦的小孩子隔开。那些喝咖啡的“成年人”永远显得匆匆忙忙,似乎都没有心情来照管小小味蕾和甜蜜口感。但那一杯拿铁,使我终于发现,那些看起来的“苦行僧”们其实都在喝着香甜的奶昔。咖啡,喝起来就像我那六岁的孩子的味蕾吃到的糖一般甜蜜,而这个关于“成年人”的误会,就像其它所有关于成年人的事一样,在装模作样。

Philip Hensher说鲜调咖啡

任何一种咖啡我都喜欢,最大的区别在于你是在家喝还是出门在外喝。早上11点时适合来一杯卡布奇诺,来驱散一夜的困顿,而一倍双份特浓Expresso则更适合一顿丰盛的晚餐以后。那在家里到底喝什么好呢?

在家Soho的时候,你通常都要在办公桌上摆上一杯咖啡,但这时候是不适合来上一杯冲调完美的马其朵或是芮斯崔朵的。工作时的马克杯里怎么能容得下这个它们,那简直是扫了咖啡的性质。所以,这种时候来满满一杯鲜调咖啡才来得好。

满满一勺咖啡粉,再来一杯小温牛奶,看着鲜咖啡满满渗过热水滴进了我的马克杯,这对一个作家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仪式,似乎每日完成这个步骤之后才能开始写一天的第一个句子。大概你要问这样的咖啡好喝吗?我实在不知道,估计这跟你问我觉得牙刷什么滋味差不多。一杯现煮的咖啡就像过每天的日子一样平凡但又必须,所以说你哪天喝不上了就会犯上那个瘾来。

鲜调咖啡这简直就是这个快餐世界的奇迹发明。你要再想一想你就会为它鼓掌。它最美味的时刻其实是你打开一包新鲜的咖啡粉时那扑鼻而来的香味,简直就像是一股鲜调的咖啡香水般沁脾,虽然到煮第二倍咖啡的时候这股香味已经散尽了。

有的时候,给鲜调咖啡配上一块可可慕丝,给这个组合拍上一张复古的黑白照。这种行为也许奇怪,但对我来说简直是部小说。写小说对我来说不为别人,只为我自己和我爱的人,其它的社交把戏都是各种浮云。只有一杯简单的鲜调咖啡,仿佛有一股神奇的魔力,腾着热乎乎的蒸汽,把你的想法付诸于纸上的文字。

Geoff Dyer说卡布基诺

我一直是原味卡布基诺的粉丝,几次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尝了几口不一样的口味却每每不另人满意。一杯完美的卡布基诺是咖啡的极致体验,但是那个巅峰的状态实在是太难保持了,咖啡的温度既不能太冷也不能太热,泡沫必须是完好无损的,不能随随便便地浮在咖啡上面。这一层泡沫必须质地统一,没有气泡。绝对不能有泡泡和可可粉。尽管许多咖啡店已经不在卡布奇基诺上加可可粉了,但注明一下“不加可可”还是有必要的。如果你忘了注明不要可可,可奉上的卡布基诺洒了可可粉,那你也有权要求退回这杯“撒上可可粉的卡布基诺”,而不是纯正的卡布基诺。有没有可可粉也解释不了卡布基诺与拿铁的区别。他俩的区别在拿铁的盛名之下日渐模糊了。我有几次都打算放弃喝咖啡的念头,虽然我确信的知道伦敦哪儿有纯正的卡布基诺,但不仅要好的咖啡,还要盛在合适的杯子,而不是什么纸杯里。

要不是远了点儿还费了点儿时间,我最理想的情况,是在每天早上去墨尔本来杯咖啡。在墨尔本,没有不合格的咖啡。但现在,我已经在爱荷华城呆了四个月,并且找到了我最满意的卡布基诺:8盎司,双倍特侬,加上厚厚的白色奶沫,不含泡沫,那才是完美的卡布基诺。

Zoe Williams说三倍意式特浓咖啡

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每天才喝正常量的咖啡,但同时食用一些含咖啡因的药物。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习惯在所有令人上瘾的东西里算是最丢人了。好在后来我长大了,不再食用那些书呆子的药物,而在同时,星巴克开始来英国卖咖啡了。每次我来上一杯双份的意式特侬时还嫌不够分量。

起初,我会买两杯双份意式特浓,还假装一杯是给朋友买的,但常常会喝到我双手颤抖,咖啡因太多了。你大概在建议我买一杯双份的加一杯单份的特浓咖啡,但是咖啡店的伙计觉得这太难办了;后来,一个叫罗恩的家伙还发现了我其实没有朋友一起喝咖啡,于是他对我说“你干嘛不点份双份的再加一杯特浓?”于是我就开始点三倍意式特浓的习惯。后来我还遇到和我点同一份的顾客,并且更确信我发明了这款咖啡。

最近,我光顾的咖啡店开始在点的咖啡纸杯上写上顾客的名字,而我的就叫“Zoe 3倍”。我还期盼着哪天起别人都会以为我名叫Ze,然后就给我20杯免费咖啡。

Kamila Shamsie说意式特浓

说起咖啡,我来谈谈我喝咖啡的历程。我在卡拉奇的时候喝的是现煮咖啡,后来在纽约上城区读大学的时候喝起了过滤咖啡,用的是一年暑假去意大利托斯卡纳作家夏季班前在伦敦别人推荐我的法式压缩咖啡机。后来我为了能在旅途中喝上过滤咖啡还特地去伦敦把它买了下来。现在我穿梭在纽约、伦敦和卡拉奇,途中常常带着它。

每天的早晨对我来说都是安逸的时光。那些年我晚睡早起,以来速溶咖啡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我可以安安静静地在咖啡和晨报中度过一个小时的时光。清晨,我醒来,我走进厨房,来到咖啡机旁,加水,倒入咖啡粉,缓缓地加热着。然后我去门垫那儿取报纸,通常在我浏览到国际版消息的时候,就会飘过一阵浓浓的咖啡香。我十分感谢咖啡机制造者精妙的设计,保留的咖啡的原味。有一次我不够耐心,把火候开大了,咖啡从咖啡机里溢出来,就没得喝了。

James Meek说美式咖啡

每天在家第一件事,要准备我的秘密武器,不是咖啡,因为咖啡太神圣了。我说的是咖啡加热牛奶。我喜爱浓咖啡杯里加上四分之一品脱的如牛奶。我坚持每天早上喝咖啡都加热牛奶,受到了一些食品巨头的蛊惑和每天都和牛奶咖啡的法国人影响。

其实,我很惭愧。我每天早上都挣扎着做着一些非常自我矛盾的举动,又想让浓咖啡把我从蜷缩地睡眠中叫醒,又不想投入到一天繁忙的工作里去。于是,我往咖啡里参合牛奶,好像是计划着能马上脱掉睡袍,卷回温暖的被窝,继续睡觉。

我挺不喜欢自己像个婴儿似的这样每天早上喝奶的毛病。我不想像个婴儿似的,所以我做大人做的事,练习装模做样。

我也十分怀疑法国人,或是意大利人像我一样装。他们在家看似很贪婪地迷着一杯迷你卡布吉诺,在咖啡馆,在酒吧,他们点很小很小一杯特浓咖啡。我从没见过法国人是真的在喝特浓咖啡。我看见他们点单,咖啡端上桌,而杯子已经空杯了无数次,以致于我认为他们像是在吸咖啡的毛孔一般。

我看特浓咖啡,是用来装点一个人的手臂,是与一个智慧的男人或是女人开始谈话的入场券。买特浓咖啡是因为它的本质,而不是虚荣。只是为了喝特浓咖啡克就太小儿科了。

不幸的是,我好像做不到那样。如果我的面前有一杯特浓咖啡,我会立马把它喝掉。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当我再举起杯子的时候,里面什么都没有了。特浓咖啡绝对是反消费者的消费品。而我太粗鲁了。所以,如果我去咖啡馆,不是点上一杯和我胃口的热牛奶咖啡,而是去喝特浓,那简直是有多愤世。还是把这种情绪留给战后的产物吧,来一杯”美式咖啡“。

Katie Puckrick说奶咖

我的身体一注入咖啡因就好像是往坦克车里关了一只老虎一样。不是说我会有多亢奋,而不过是刚好够我工作上使把劲。在17世纪的英国,咖啡是用来治疗抑郁的,好像是挺合适的。

在我决定说英式卡布吉诺相比我美式咖啡的口味太过奶味了以后,我开始点起奶咖。我仍然坚持我的咖啡喝起来像咖啡,而不是温牛奶。我后来幸运地发现澳大利亚人的这款奶咖是咖啡和奶完美的结合。牛奶融合了咖啡味的锐利,而那充满果香、坚果香的咖啡豆才真正显示了谁才是温牛奶的主人。虽然我还不完全知道奶咖的组成比例,有很多关于牛奶的质地、比率的说法,还有好多深奥的词,像是打泡、软化、微泡。通过微泡,奶咖看起来会更像一杯卡布吉诺。悬浮的奶像是丝绒般进入我的咽喉。